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净坛局长猪八戒传奇

24、僧尼荒滩苦战

24、僧尼荒滩苦战

话说第二个和尚向猪八戒讲了戒色尼姑被迫破戒的悲惨故事,第三个和尚接着向猪八戒讲第三个故事:和尚被“撑死”

今天我给你讲一段故事,是一个和尚被“撑死”的故事。

去年八月节前,玉门关牢城营派出1500多名僧尼到一片荒滩上,要在那片荒滩上开垦十万亩土地。这一千五百多人,分别住在祁连山前的两道山水沟里。千百年来,从祁连山里流出的洪水在那片荒滩上冲出了几道深沟。山水沟蜿蜒两公里多长,南边靠近祁连山的一端很浅,越往北越深,最深处有六七公尺,出了山水沟是一片泥沙沉积的沙土地,再往北是一道接一道的沙梁。

由于没有木材盖房,我们住在自己动手挖的窑洞里。窑洞大小不等,沟浅的地方,靠近南端,因为崖坎矮,挖的窑洞才一米高,人四肢着地才能钻进去,进去后坐着刚能仰起脸来。这样的窑洞住一个人或者两个人。我们组的窑洞挖在山水沟中端,很大;我们组最早是二十五个人,在牢城营部死掉了三个,还有三个因瘦得走不动路留在牢城营部了,剩下的十九个人加上其他组没住处的两个人,全住在这个窑洞里。

我们组的人,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法明和尚和一个秃子。秃子姓董,叫董新民。秃子也是那几天死掉的,和法明和尚前后脚死掉的。

法明和尚的死我记得很清楚。那是八月上旬的一天,他从自己的铺上挪过来凑近我,说道:“法显师兄,我活不过一个星期了,我喝粉汤了。”我当时吓了一跳,问他真的吗,他说真的。

我可是吓了一跳。他说的粉汤就是用黄茅草籽煮的汤。黄茅**知道吗?草滩上到处都长,它长的样子就像骆驼草一样,一蓬一蓬的,茎秆比骆驼草的茎秆还粗还高。它的茎是黄色的,叶片也带点黄色,很好辨认。河西的农民都叫它黄茅草,有的叫黄茅柴,因为农民们都拿他当烧柴,有的把它挖来埋在田埂上做风墙挡风。

黄茅草的草籽是能吃的,这我们原来不知道,是玉门县和高台县来的和尚们说的,他们也是听老人们说的:闹饥荒的年头,当地的农民们用它充饥。于是,僧尼们就跟他们学,拿着床单到草滩上铺开,把黄茅草枝条压下来敲打,把籽打下来;然后用手搓,把皮搓掉,再拉着床单摇晃,叫风把皮儿刮走。不能吹,黄茅草籽太小太轻了,像婴粟籽那么大小,一吹就连籽都吹跑了。籽儿收集回去再用锅炒熟。炒的时候要注意,不能炒焦了,只要爆一下就成。当然,那么小的籽儿,你是听不见爆声的,要用眼睛看,籽儿在锅里自己动了一下,那就是爆了。炒熟之后装在小布袋里,缝在衣裳里边,藏好。一定要藏好。牢头们要检查的,那东西容易吃死人,牢头们不叫吃,检查出来就没收了。

黄茅草籽吃起来也麻烦,抓一撮放在饭盒里煮,著着煮着就成了清白色的粥,真像是淀粉打的粉汤,与淀粉汤的不同之处在于用筷子一挑能拉出丝来。这时候还不能吃,要搅,一边搅一边吹,叫它快点凉下去。凉了的“粉汤”像一团面筋,柔柔的。把它拉成条状,拉长的感觉就像是拉橡胶一样,然后咬着吃。那东西是嚼不烂的,只能咬成一块一块咽下去。这东西根本就没有营养,但是也没毒,吃它就是把空空的肠胃填充一下,克服饥饿感,就像有些地方的人吃观音土一样。这种东西能挺时间,吃上一次能挺三天,因为它是不消化的。既然不消化也就排泄不出来,需要吃别的野菜什么的顶下来。这种东西干万不能在粥状的时候喝下去。在它还没凝固成块状之前喝下去,它会把肚子里的其他食物—树叶子呀,干菜呀,还有别的杂草籽呀—粘在一起,结成硬快堵在肠子里形成梗阻。我估计,至少有几十人因为喝了这种“粉汤”而致死。有些人是出于没有经验,第一次喝了就死去了,但另一些人的想法是嚼着吃太恶心,少喝一点可能没有危险,实际是对“粉汤”的粘性估计不足。

真是吓坏了,我当时就说他:“你不知道那东西不能喝吗?”他回答:“饿得等不及了,还没放凉就喝了。”我生气地问:“喝了几口?”他回答:“也就半碗。”

我说这可怎么办呀?

他说要是有点蓖麻油就好了。

我知道,蓖麻油是泻药,它可以把肠子里的食物变成稀汤子排泄出来。可是往哪里找蓖麻油呢?我跟法明和尚说,你还想活不想活吧,想活我就给你掏!

还在牢城营部的时候,我们就互相掏粪蛋蛋了。超常且沉重的劳动把我们的身体榨干了,每天供应的6两原粮不能提供沉重劳动所需的热量,为了活命,我们把谷糠呀、树叶和草籽呀,凡是我们认为有营养的东西都填进肚子。这些东西是不易消化的,加之我们的肠胃早就没有了油水,所以排泄就成了非常痛苦的事情。我们每次要在茅坑上蹲半天,竭尽全力才能排泄出几个粪蛋蛋。有人在骂人的时候说,你打嗝怎么是草腥味的!那意思是说你不是人,你是吃草的牲口。我们那时候排泄出的东西就是和驴粪蛋一样的草团子。经常的我们在茅坑上蹲半天,连个粪蛋蛋也排泄不出来,必须相互帮助,互相配合:一个人趴在地上撅着屁股,另一个人从后边掏。我们大多数人都有一个专用工具,是用质地坚硬的红柳枝条削成的木勺,状如挖耳朵勺但又比挖耳朵勺大出许多倍。没有制备专用工具的人只好用吃饭小勺的把儿掏了。

法明和尚对我讲的时候,事情已经到了很痛苦的程度:小肚子胀得圆鼓鼓的,但又排泄不出来。我马上和他一起走到窑洞外边去,他趴在一个土坎下,撅着屁股,我跪在后边进行操作。但是,用了很长的时间,我也没掏出一点东西来。他的肚肠里吃下去了很多菜叶、草籽之类的代食品,“粉汤”把这些代食品黏结在一起,凝成了一个很坚硬的硬块。硬块的直径超过了**的直径许多,堵在**上,根本就无法掏出来。我试图把这个硬块捅碎,使之化整为零,但也没有成功。我的专用工具一用力,那硬块就移动,根本用不上力,而法明和尚又痛苦难忍**不止。最后的结果是我的专用工具把他的粪门搞得鲜血淋淋,一塌糊涂,硬块安然如初。

法明的肚子胀得越来越大,五六天后就“胀”死了。我们把他的尸体用被子裹起来抬到窑洞外边放着,下午,营里的掩埋小组的人把他装上马车,拉到北边的山水沟口埋掉了。
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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